派大星情感

斯卡,他在故事后期已经成为了主角一侧的帮手,他的加入也让战斗得以改变。

巨型的黑色人造人本来有着比拟战车的身体强度,无论哪个人类都没有阻止战车前进的能力,但是斯卡的分解炼金术却让他本该强化有序的细胞在一遍遍的死亡中逐渐崩坏了身体,他的死亡推进也像是泄了气,被两个人类反推了回去。

“您是,斯卡阁下!”

“闭上嘴,发力的时候不要说话。”

听了斯卡的话后,蓝衣的光头大汉也卯足了劲,刚刚被这怪物压制的力量重新提了起来,他本也是国家级的炼金术师,在肉身格斗上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顶级斗士。有了斯卡的相助,自然如虎添翼,把那怪物直接推得往后一倒。

“好,以我阿姆斯特朗之名!再接再厉!”

“你用力量压制他,我要全力发动‘分解’了。”

“明白!斯卡阁下!”

两人明明是初次见面,却默契非常,一下子便让那个七宗罪怪物起不了身,同时也开始因为细胞死亡而进入身体的无限死亡中。

“我想起来了,这家伙的名字叫斯洛斯,是七大罪中的懒惰。”泽钦一拍手,像想到什么重要情报一样说道。

“知道这个也没有用啊……”

斯卡的分解电流在斯洛斯的身体上造成致命的损害,一次又一次地消耗着他体内的贤者之石的能量。

“一次不行就试十次,百次,像你们这样由生命构成的怪物不需要同情!”

斯洛斯的每一次死亡中似乎都能听到一些微弱的尖叫声,他的声音似乎并不是从他本人的声带中传出,每一次都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在尖叫着。

“那种可以代替很多次死亡的贤者之石是怎么有的?”

“是用许多人的生命炼成的,这部漫画的最终boss也是用整个国家的人炼成了自己体内的贤者之石,让自己成为一个几乎可以永生不死的怪物。”

“这样的,才算得上是反派呢……”

像这样的反派打倒他才会有意义,也不会带有其他不必要的负罪感。

那么,给自己带来负罪感的究竟又是谁呢?

像是想要击碎自己的无聊幻想,余秋源往前走了一步。

“小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逐渐适应了斯卡的分解炼金术,斯洛斯居然忍着疼痛和持续的死亡从地面上弹了起来,撞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两人,朝余秋源飞扑过来。

否否否否否——

身体在抗拒着死亡,但更加抗拒的是“圣约”的启动。

这肯定是属于自己的身体,却难以承受住自己的思维,这更加让身体的主人——也就是余秋源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难以理解的想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或者准确点说连0.1秒都不到,但那恐怖的死亡已经扑到面前。

而同时间产生的,还有另一股抗衡死亡的力量。

似曾相识的绿色异光从身体中冒了出来,一时间余秋源还以为是异世界的某些新的力量在作祟,但片刻后清醒过来,他马上意识到这的的确确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冒出来的东西。

“这种颜色……”

那颜色像一股幽冥中产生的生命,虽然像生命,虽然是来对抗死亡,可那股幽绿色却比面临的死亡还更接近死亡。尽管绿色大多数时候都代表着新生,可那种绿色却显得太过接近死亡了。

斋藤裕二是除了余秋源之外,唯一一个对那种绿色感到熟悉的人。

确切点说,他们两个是在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见到那种绿色的人,尽管那份记忆只是在不久之前产生,可那对他们来说已经只能算得上是过去回忆中的绿色了。

那股新生的“死亡”中夹带着恐惧和悲伤,但又能让人在顷刻间就忘却这一切。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余秋源在失去意识前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只是一个会让他不适的不该有的念头。

那是“鬼”的力量——

和平时不一样,仿佛来到了一条只有光亮的道路,因为只有光亮,所以只有纯白,因为只有纯白,所以空无一物。

空无一物,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亮和那永久的漆黑,是否有本质上的不同呢?

本想用力地迈出去步伐,但却发现只是睁开了眼而已,右后脑勺一阵强烈的偏头痛,把现实抽离式地从远处又拖了回来。

脑袋中强烈的眩晕和所处地方一阵摇晃,让余秋源的呕吐感愈加明显。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吐出来,适应了光线之后,他也总算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你醒了?”

“师傅醒了醒了!”

“太好了……”

“阿源你没事吧?”

周围几名同伴的问候让他察觉到自己的所在处是一辆行驶中的敞篷吉普车。

“太好了,还以为您就这么晕倒起不来了,那这样我们就直接往总统府邸里面赶吧,时间也所剩不多了。”

那名本穿着蓝色制服的光头大汉脱掉了上衣,正驾驶着这辆吉普车飞速地往前赶着,而他们之前看到了那幢白色的建筑物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们这是在哪?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起身后在车上吹了阵风,让偏头痛又一次剧烈了起来,因为恶心和疼痛,余秋源只好再一次躺到了吉普车上。

“只从结果而言,是你一个人打倒了懒惰的大罪,但在那之后,你就彻底失去了力气和意识,瘫倒在了地上,我们本来打算把你带到附近的一处后勤地点,不过既然你醒了,那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吧,估计那些地方的人也早就被吸取了生命了。”

给他解释着来龙去脉的是披上了一件大大的连帽风衣的斯卡,他跟其他人一同坐在吉普车后的空位上,大大的身子和这辆小小的吉普车也有些不衬。

“我……我怎么了……是‘灭’又自动发动了吗?”

“我想不是那么回事,上次用‘圣约’启动‘灭’的时候你的身体是发着红光的,但刚刚你的身体发出的光,包括其他人也看在了眼里,很明显是绿色的”

那股绿色实在太过妖异而又令人印象深刻,就连失去意识一段时间之后,余秋源还是能清晰地记起那个场面,他在身上出现那股力量的起初还暂且保留着意识,但在那之后的事情就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了。

“好痛啊我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也许是你倒在地上的时候撞到头了吧,刚刚也给你检查过了,没有外伤,可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吧。”

斋藤裕二按下了余秋源的身子,他们不知从哪给他找来了比较柔软的麻布和棉花当枕头,让他能够在这颠簸的汽车上也得到休息。

“抱歉啊,让你们费心了。”

“让我们费心的是你的那些举动,你自己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是啊,我刚刚究竟干了什么?我是怎么打赢那个怪物的?”

斋藤裕二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的脸色,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如实告知给余秋源知道。

尤其是余秋源的同学泽钦,从看到余秋源那近乎疯狂的举动之后,就一直没怎么开过口了。

“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之后的事情就之后再说了。”

“师傅你放心吧,接下来遇到的敌人就交给我来搞定!”

“反正暂时我是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了,头实在太痛了……”

余秋源看着吉普车上方的天空,这里的天空倒是和现实中差不多,并没有绘画出来的虚假感觉。

头痛带来的不仅是疲惫,还有一阵强烈的睡意。

“真是痛啊……”

他好像又看到了一条光亮的通道,而这一次他朝着那成功地迈出了步伐。

前方的身影朦朦胧胧,看不清是男是女,甚至连是不是人也无法分辨,唯一知道的是他在等着自己,而自己,似乎也在期待着跟他相见。

但是理由什么的却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要一直往前走,走到和他相见的那一天,那一刻为止。

“头好痛啊……”

头痛在莫名其妙地持续着,驱使着自己加快脚步。

“我说过了吧,这里你还不该来。”

纯白的空间中一无所有,这里好像有来过的即视感。

“为什么我不该来?”

“因为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我们约定的时间……我们约定了什么吗?”

你又是谁,这里又是哪——像这样简单的问题却没有思考过。

“你该问点更简单的问题,我们约定的事情离现在还很远。”

现在?难道此时此刻不是现在?

“如果我们离‘现在’还很远,那‘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也不对,你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熟悉,可还是没到可以记起的地步。

“我想你一定是因为犹豫,一定是因为疑惑,这一堆让你根本无法分辨也无法理清的东西将你带到这里来的。虽然你来的时机不对,但是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欢迎你的。”

确实,在这里居然感觉到了家的气息,明明一无所有,却不知怎么的有这样的感觉。

“我的头好痛,你知道为什么吗?”

“差不多了,离该问的问题挺接近了,你可以接着想了。”

该问的问题?可是连为何会在这种地方都搞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该问的问题是什么呢?

“不,你肯定是知道的,你只是记不起来了而已,记不起来也是你必须要背负的罪啊。”

你为了得到一些什么,所以选择忘掉了些什么。

感到头痛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就是代价的特征之一呀。

就像你所处的那里一样,这些东西都是等量守恒的,等价交换原则不只是存在于那些虚构的故事中,它在这个世界的许多地方都一样成立,至少在你们那就肯定是按照这种系统在运作了,要不然时时刻刻都要去盯着也太麻烦了。

那身影的声音不用通过嘴巴或者其他可以发出声音的道具来传播,而是直接进入到了脑中,这让偏头痛的强度又增加了不少。

“可恶啊……越来越痛了,就连想正常思考都做不到了!”

尽管嘴上想要放弃,可是脑子里还在飞快地掠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究竟是脑子自己在筛选还是用内心在选择,这样的事情也分不清了。

痛痛痛痛痛——

不应该是那样的啊……

“可是那种绿色,我只见过一次啊,那可是在向怡然那个同学身上附着的‘灵’的颜色,而且那种绿色也跟其他‘灵’或者‘鬼’的蓝色完全不同啊……”

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吧,你总算找到该问的问题了。”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外力把身子往后推了下去,立即像是掉进了一个由没有物质的物质构成的湖中,越沉越深,既无法感知到死亡,也无法称之为存活。

“接下来的时光还很长,慢慢去领悟吧。”

他的声音在那不存在的湖面上漂浮着,久久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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